下雪了,艾斯伯格的秋天十分短暂,第一场雪来得b其他地方早一些。

    阶梯教室的讲台上,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正讲到东部高原游牧社会的变迁。已是烂熟于心的内容,因而芙瑞雅的注意力渐渐被窗外的大雪x1引。接近午餐时间,校园内走动的人明显多了,有不少人停在教学楼前的空地上玩雪,喧闹声已经传进教室里。尽管在艾斯伯格,下雪不算稀奇事,但第一场雪仍然令人兴奋。

    芙瑞雅看见一个nV孩捏了大雪球朝不远处的同伴扔去,但似乎砸到了路过的人,正在不停地道歉。是哪个倒霉蛋呢?

    顺着nV孩的视线,芙瑞雅看见一个裹着黑sE巴尔玛肯风衣的nV人,她一手拍落身上的雪,一手朝nV孩示意没关系。黑sE贝雷帽下那张白皙脸颊面带微笑,搭在x前的银发和粘在衣服上的雪一样显眼。芙瑞雅眨了眨眼,呆住了。

    似乎被窗外的喧闹声惹恼,老师突然提高了音量:“谢波德一族是东部高原最古老的游牧民族之一,进入现代社会后,不少谢波德族人放弃了游牧生活方式,但仍有……”

    啊,外面不就站着一个牧民后人吗,找不到路的样子像刚从草原踏入城市。还有十分钟下课,芙瑞雅恨不得立刻从窗户跳出去,这当然行不通,于是她选择从后门提前溜了出来。

    艾l斯决意要给芙瑞雅一个惊喜,找不到教学楼也不肯发消息,只好逮住刚才砸到自己的nV孩问路。原来眼前这一栋就是了。她没有走进教学楼,而是站在门口看雪,等待下课铃声响起。

    听说这是艾斯伯格今年的第一场雪,来势汹汹,不到十分钟已堆得相当厚,身上的雪刚被拍掉很快又有新的落在衣服上,看来暂时不会停,艾l斯庆幸今天穿了防水大衣。

    芙瑞雅出来时,艾l斯正背对着她,百无聊赖地在新积雪上踩下一个个靴印。芙瑞雅从地上捧起一堆雪,压得严实一些扔过去。

    第二次被砸中的倒霉蛋慌慌张张转过身,芙瑞雅跑过去扑进她怀里。毛衣外套被浸了雪水,脸颊也沾染了寒气,芙瑞雅打了个颤。艾l斯将手探入两人之间,解开自己大衣的纽扣,将芙瑞雅裹进了衣服里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我来了?”

    芙瑞雅将脸颊贴上艾l斯的脖子,透过alpha的毛衣领感受对方的T温,惬意地舒了口气,“刚才看见你被别人的雪球打中了。怎么来艾斯伯格了?”